2021-1-21 11:59
花醉红尘
那些年那些事之婶婶（一）
前言
庚子年腊月初八，节气虽是大寒却又阳光普照，终于下决心要写点什么，或许这将会是获得解脱的一种方式？也未可知。回首即将过去的这一年，于精神层面来说，是非常艰辛的一年，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我，让我不停地见到多年不见的故人，又或是听到一些故人的消息，这一切让我的大脑疯狂地运转，几乎不停歇地在挖掘记忆深处的秘密，许许多多消失在记忆中的人和事纷纷冒了出来。而之所以艰辛，在于我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去思考去判断这些记忆的真伪，到底是来自于真实经历？还是梦境记忆？又或者是曾经对某件事在脑海中的预演，最后并未真实发生，但最终这个预演转化成了记忆的一部分？
大部分时间，我倾向于认为我是中了王家卫的毒，对，就是《东邪西毒》里张国荣说的那句“我曾经听人讲过，当你不可以再拥有的时候，你唯一可以做的，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。”；而另一部分的时间里，我又觉得自己或许陷入了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里那种分不清幻觉和真实的状态，但问题在于，为什么脑海中呈现出来的记忆会那样的清晰?所以，我无法完全肯定接下来要写的这些故事是百分之百的真实经历，只是尽我所能，把记忆中的人和事用文字方式记述下来。也许再过十年，回头看看这些文字，说不定，那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。
一、婶婶
我叫阿笑，童年是在祖母身边渡过的，生下来就是祖母带着，也没吃过母乳，直到7岁上小学的那一年才回到父母身边。成年后的我在分析自己为什么存在严重的恋母恋熟情节时，我觉得童年经历可能是重要的组成部分。在我的记忆中，祖母和小叔、小姑在一起生活，而祖父在我出生的十几年之前就已离世，我们住的一处院子有3户人家，公用的厨房，起初是要用水桶去指定的地方挑水回来解决日常用水，后来小院子里装了自来水，要方便许多。我们住的房子是三间连着的平房，叔叔住左手边一间，我和祖母住在中间，小姑住右手边那间。家庭身份的原因，小叔和小姑都曾下放到农场，小叔回城更早一点，去了父亲工作所在的规模不算很大的工厂。男大当婚，似乎当年我也参与了小叔和婶婶的初次约会过程，那个年代，青年未婚男女带着个孩子到公园里游玩，对刚刚接触的男女双方来说，再正常不过。记忆中的婶婶模样端正，身高165左右，不胖不瘦，瓜子脸，颧骨有点高，嘴唇很厚，特别是她的眼睛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，或许是杏眼含春的那种感觉吧。
大约在我6岁前后，小叔结婚了。我有着很模糊的一段记忆，新婚之夜，闹完洞房，送走了所有的客人，我们也就关灯就寝。我和奶奶睡在被窝里面，而紧挨着的那间房就是新房了，那天我似乎很兴奋，或许是在闹洞房过程中有些什么影响了我，黑暗中笑嘻嘻地在奶奶耳边说了句“我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”，“那你说他们在干什么？”，“他们在**”,“不许说话，快睡觉！”，睡意朦胧中我隐约感觉到奶奶的手在被子里面一动一动，随后便是一声叹息……
很多年之后，我从家族中长辈之间不算融洽的关系之中，从蛛丝马迹之中得出过一个推理结果，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。种种迹象表明，奶奶对小叔存在着严重的溺爱，而溺爱的根源似乎和我的大伯父有关。这种溺爱导致的另外一个结果就是，婆媳关系必然出现问题。我记忆中奶奶和婶婶大概在半年之后就爆发了一次严重的冲突。事情的起因大概是小叔去外地出差了，而婶婶和邻居或是同事相约着去了一次舞厅，那个年代去舞厅可以说是相当不正经的一种行为。奶奶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去攻击这个“不守妇道”的媳妇，而婶婶生长在一户河边人家，家中以打鱼为生，这种家庭背景自然不是吃素的，于是乎，婆媳之间的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，那极大地震撼了一个6岁多男孩的心灵。邻居的劝阻让口头之间的冲突平息了下来，而我却感觉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。数天后，细叔回到家中，冲突再一次发生，在奶妈的话语中，似乎婶婶就是乘着他出差的机会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去了。细叔震怒，严厉地逼问婶婶去了几次舞厅，直至控制不住地对婶婶上了手。更让我震惊的在于，匆忙赶来的小姑在调解过程中，婶婶哭哭啼啼地道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，当然这个匪夷所思是对成年后的我来说，当年懵懂的那个小男孩却实在是不应该听到这样隐秘的事情。婶婶的原话我并不记得，但她大致的意思小叔受到奶奶的约束，严格限定了他们的同房次数，这是她隐藏最深的委屈。这次的冲突应该是以奶奶搬去和结婚不久的小姑同住而结束，婆媳之间的仇恨也就此埋下了种子。那之后不久，婶婶就怀孕了，此时我也回到了父母身边，准备入读小学。
如果说幼年的这段经历让我的性意识开始萌芽，那我在小学2年级读完的水浒传或许起到了进一步催化的作用，水浒传里的潘金莲、潘巧云、阎婆惜在我的脑海中幻化出来的形象似乎与婶婶极为贴近。9岁的那一年，我在学校操场爬竹竿的过程中，第一次体验到了摩擦中来自下体酥酥麻麻的感觉。很多年之后，我花费了许多时间来回忆自己的性意识启蒙过程，发现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时间节点，就是2年级升3年级的那个暑假。因为我清楚地记得，当我回到学校的时候，关注女性的角度不再限于脸庞，似乎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。那个暑假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很长时间里我都想不起来，直到最终借助了一种自我催眠回溯时间的技术，在那个过程中，终于触碰到了那些记忆的碎片，如果说是秘密，那应该是我人生经历中的第一个秘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