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给从身边溜走的人

阿莱是我的前女友，大我三岁。认识她的时候，我18，在师范学院上大一。她21，在医学院上大五。在我们分手之前，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某市水利局局长的女儿，她也几乎不跟我说她家里的事情。当我得知她家境的时候，阿莱爸爸已经被枪毙了，原因是贪污受贿、滥用私权。


     阿莱说她特别怀念她爸还是个科员的时候。那个时候她家还没有汽车，每天上学都是爸爸骑摩托车载她去。下雨天她被蒙在爸爸的雨衣里，从脚底的位置看路边的花花草草判断到哪儿了，一路跟爸爸核对位置，她每次都能答对。她还特别喜欢雨衣的塑料味道，经常不下雨的时候也吵着要穿雨衣去上学，她妈说她是个神经病。


     阿莱很瘦，A罩杯，好哄，例假准时，精通人体神经分布、床技一流，在夏天的时候尤其喜欢穿裙子。我问她为什么，她说因为裙子好脱，可以随时方便我们犯坏。


     我和她刚确定关系那会经常在一个小公园里幽会。公园里面很黑，即使面对面也看不见彼此，我们像两个瞎子互相摸索对方的身体。我不禁想，盲人们阅读盲文也是这样的吗。阿莱像一部婉转曲折的小说被我阅读，她身体的凹凸不平带我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。


     才开始那几天，阿莱摸我，我还有点害怕。阿莱是学医的，也许是尸体接触多了的原因，她手指冰凉，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，我真害怕她的手会停留在我某个肋骨的缝隙上，趁我不注意一刀下去，血溅四方。


    我和阿莱是在N市的高校志愿者协会组织的活动上认识的，活动主题是关爱流浪狗。我们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郊外的流浪狗救助站。救助站里面一片狼藉，乱得跟中东战场似的。而且全是狗屎臭，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狗也一点都不可爱，身上都是脓疮，有些还很凶地对着我们狂吠。好多女生都捂着鼻子不敢靠拢。


     阿莱第一个上去，她用手轻轻地给其中一只小奶狗顺毛，小奶狗立刻就安静了，还用粉嫩嫩的小舌头舔她的手指头。阿莱又是清理狗笼中的狗屎，又是拿棉球给小狗涂抹伤口。在阿莱的带动下，其他的人也跟着行动起来了。


     到现在我都清楚地记得阿莱蹲在地上抚摸着小奶狗情形，同她一起去的姑娘都沦为了阿莱模糊的背景。阿莱蹲在她们中间好像会发光一样，也就是在那一刻，我喜欢上了阿莱。


    阿莱也有一只棕色泰迪，叫年糕，不过一直放在老家，没有带来N市。阿莱平时管它叫儿子，自己叫妈妈。


   当时我还只是在视频里面见过年糕。阿莱寒假回家在视频里让年糕叫我爸爸，这傻狗居然还很应景地对着镜头，汪汪地叫了两声，我也就成了这只傻狗的狗爸爸。


    后来我和阿莱都去了成都。阿莱想把年糕带到成都来，说要三个一起睡，年糕从小都是跟她睡的。 以前上学不能带去学校，现在工作了可以和年糕团聚了。


    我从小怕狗，被狗咬过三次，狂犬疫苗一二三代我都打过，可以这么说，我见证了中国狂犬疫苗的发展史。（不过后面医生告诉我，打一次疫苗就终生免疫的，操）。鉴于这样的经历，跟狗一起睡觉，我是肯定没法接受的。


    我当即拒绝了阿莱。阿莱我只想和你睡，即使要加人，3P我倒是可以接受，不过兽交还是算了。

    阿莱说，畜生，年糕是你儿子，你这是乱伦啊。

    后来因为飞机托运狗太麻烦，年糕最终还是没有被阿莱带来成都。

    2年之后，我和年糕终于见面了，不过它旁边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。阿莱还是那样瘦，连骨灰盒都用小号的。


   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医生护士更黄的人了，我们管它叫荤笑话，他们就管它叫关于器官的故事。


    我跟阿莱刚短信聊天那阵，我们偶然聊到女孩子胸的话题，我趁热打铁问阿莱胸多大，阿莱不好意思，说她胸不大。我安慰她，没事儿，女孩子嘛，胸要那么大干嘛，有B就好。阿莱回答说，我当然有B啊，你个臭流氓。



    后来第一次赤裸相见的时候，阿莱脱了胸罩。我质问阿莱，你不是说你有B啊，怎么是A啊？

阿莱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说，啊，你说的B是B罩杯啊，我还有以为你说的是，女孩子嘛，胸要那么大干什么，有逼就好。

    由此可见阿莱是一个有慧根的姑娘。


    让你高潮的应该是你男人的阳具。而不是SUV粗大的排气管道；给你安全感的应该是你男人坚实的胸膛，而不是一套钢筋混凝土框架。


    这是我第一次和阿莱讨论车子和房子，她对我说的话。

    我认识她的时候我才19岁，对钱没概念，就觉得她很酷。

    等后面长大了点之后才明白，真正的富二代有的不止是钱。更重要的是人生态度。

    即使面对别墅跑车LV，也不会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。

    和富二代恋爱真的要花很多钱吗？并没有。我比阿莱小，她比我先工作，大部分都花她的钱。

    等我好不容易收入的时候，我和阿莱已经分手，我一直觉得很亏欠她。

   不过最后阿莱还是嫁给她家的世交财政局局长的儿子，不过事情另有隐情，我后面再讲。

让你高潮的应该是你男人的阳具。而不是SUV粗大的排气管道；给你安全感的应该是你男人坚实的胸膛，而不是一套钢筋混凝土框架。
超越了组织需求的女人

青春是无力掌控的，手里的沙子也最终会漏完